聽說,520 要唱美麗島,當然,一大堆人一肚子火。藍營的氣到爆血管當然就算了,但是綠營的不滿意見也不少。
其實,我覺得很多獨派會希望選【母親ㄟ名叫台灣】。但是我私心反對,因為那首的曲調不夠「開朗明亮樂觀希望」,歌詞也挺悲情的。不適合放在總統就職大典這麼盛大的活動。這種場合一定要有些格局跟氣魄。小媳婦童養媳那一些哭調仔都該避免。 坦白講,這一次520要唱的歌,對於年輕人來說已經全是歷史了。阿公時代的歌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出現這些了。
不過,唱美麗島,老共還不會爆血管,因為那是國民黨時代的【禁歌】,中南海應該還是可以【假裝】成【小島上的藍綠對幹,內部恩怨】,但是唱【母親ㄟ名叫台灣】的話,就有明擺台獨的嫌疑。我其實覺得,政治是長遠的,沒必要在這種時候一定要逞一時之快。
其實,來個大回顧也好,因為從此之後,就要向前行了。但是,我也知道,這個【禁歌大回顧】的儀式,是一定要的。因為這是台灣國族靈魂的一個療傷儀式 (嚴格講是綠色的人 & 福佬人)。
我前兩年在台灣時,常會想起卡爾維諾的《我們的祖先》三部曲,不時取出重讀。
便想起米國知名的歐洲史家 William McNeill 談人類對於【社會變革】中的不確定所感受的不安感與焦慮感時,講了一句真知灼見:
【黃金時代只在人們的追憶中閃閃發光;對當代人而言,黃金時代令人憂鬱哀愁,甚至使人憤怒。】
不再參與【歷史創造大工程】後,我同樣被那個困擾卡爾維諾的問題所困擾:
「該以什麼態度來面對我的時代?」
最後,在多次復活節之後,我終於有了答案。
畢業後的那一個復活節,我去了法國,去了高盧圍牆。
那時並不知道,【一年多之後,我在台灣看著太陽花學運時,將會想起我在還不認識主之前的那些時日。。。】
但是,我確定,十多天之後,我在台北看著 520 就職大典轉播時,我會想起曾經走過的一條完全不在人生預期內的路,只是,正因為這段路,我最後才能走到我一直想走的那條路上去。
人當與自己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