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看公視,蔡詩萍訪問姚瑞中。
開頭便提起,當時年紀小的【豐功偉業】。他跟馬世芳那坨人出版了那本劃時代的【實驗】作品 (偶認為) :【在台北生存的一百個理由】。
這本書從出版起,到後來跟著我去美國。多次搬家,即使早不再翻閱,還是一直跟著我移居。直到這次離美前,我終於把它及其他同時代的ㄧ些【曾經很愛的書】一起贈 送給一位中國好友。加上手寫的三大頁【台灣解嚴後,現代文學類別之發展 & 演變】。
友人是中文系畢業的,又是作家。常問我【為什麼不寫?】,沒時間啦,懶啦,中文退化了,賺不了錢,反正,啥都是理由,但是都不是真正的理由。
看這訪談的時間點,正好有太陽花學運為【時間背景】。但是,我卻突然間想起余光中。
余光中曾說過,他從【不知道自己是誰】到【知道自己不是誰】,最後,在高雄落腳多年,終於【知道自己是誰】。從鄉愁到藕神,這條【認同】(用這個後殖民愛用的辭) 之路,他花了半世紀。
【我不知道我是誰,我憂鬱;我知道我不是誰,我幻滅】
【無風的後半夜格外地分明,他知道自己是誰了,終於原諒了躲在那上面的無論是哪一尊神】…
我極討厭某些台文派。掌旗者因著自身格局的鄙促 (或說意識形態過高),一直把【台灣文學】殆進發展狹隘的絕境上去。我大學時的台語文書寫,就一直有這樣的問題,難道不能用台語文寫日常生活瑣碎嗎? 小女生的【真實】生活就是只有喝咖啡談戀愛過小日子啊 ?
後來,也就不再寫了。十多年後,遇到某位知名台語詩人,我又幹醮一次。他說,目前的台語文壇的狀況,好像沒怎麼改變。。。。。我翻白眼。
他則說了實話,【你不要理這些,繼續寫。你也知道,百年過後,只有真正的文學作品才會留下來,剩的都是垃圾。】
當然,詩人講的算對也算不對。因為那些垃圾,雖然沒有文學或藝術價值,但是有【歷史價值】,只是,這些書寫,既沒有但丁的論述來得精彩 (如【為什麼該用方言】一文),內容又處處可見被意識形態跟負面情緒所支配的痕跡。只得【可惜了】三字。
電視上出現了姚瑞中上個月剛落幕的【好時光】的展覽作品。。。
既名為【好時光】,就也說明一切了。
藝術的價值,最後決戰的關鍵,不在技藝,在格局與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