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幸福路上,好像有一些殘餘多年的東西就這麼地跟著漂走了。
便想起兩年前回紐約當觀光客的一個記憶。
(1) Let go……
一早看到修女學者友人的線上廣播,主題是【Let
go and let God】。
顯然,這一人生樂章確定結束。題目就這樣自己出現了。
昨天一早,出旅館沿二大道走,往友人定好的餐廳移動,路上,必經過聯合國。
這個廣場,我曾經很熟悉,現在則有點遙遠。很久以前,我剛來紐約的那個九月,我被朋友動員去參加台灣入聯示威,在時代廣場。因為這樣認識只聞其名的黑名單台獨大老。。。。曾經,千里迢迢從台灣來的新港媽祖及其信徒以及長老教會的耶穌追隨者,為了各自的神,在這裡大吵一架,互相指責對方的神【沒效】。
神面對蠢信徒時,大概也不怎麼想顯靈。所以才會媽祖跟耶穌都【沒效】。
但是,一連串的偶然,讓一切都自然成了這個 closure 的一部分。
(2) 聖家堂
我繞了一下。彷彿最後巡禮。
卻突然發現廣場的另一側有間教堂矗立。因為建築風格,加上遠望只見十字架,以我對這島的了解,心理想大概是基督教會吧。然而,我還是走去看看,因為,我突然驚覺到【我怎不知這裡有教堂?
】
我還記得十多年前,依斯蘭婦女在這鐵架下示威,我還拿了傳單仔細看世為啥子事,我的記憶力這麼好。怎不記得這裡有教堂?
突然想到耶斯穌會士學者的機警【我只聽到我想聽的】。當下了悟【不是我不記得,是我從來也沒看見它存在】,因為從【沒看到】過,當然記憶資料庫中就無此檔案。
我走近,終於能看見字,Holy Family Church,聖家堂。(喃喃自語,這不是天主教就是聖公會)
Holy family。我呆了很久。朋友約我見面,是要討論她的婚禮細節。我不免又要發表一場宗教比較演講
(基督新教與天主教對 family 的看法異同)。我看門是開的
(good sign) 走進去,彌撒剛開始。
出了大門,站在階梯,望過廣場 (這所謂廣場,不過十多米)
,看著對面大樓,突然間覺得,那好像是另一個世界。這廣場宛如條路,我沒順著路繼續走,反而攔腰穿越橫過廣場,到了【對岸】。
從對面走到這裡,只花一分多鐘,但是,這一章,我花了十六年。
I come for a closure. 但我沒想過要怎樣寫結尾。我完全不知道,原來,最後在這裡等著我的,還是聖家堂。我沒有寫劇本,但是,按神的劇本,這的確是我的風格。
你已到這裡,no return。
這兩天不斷看到單德興老師【卻顧所來徑】這字樣。
我看著【對岸】,卻顧所來徑,恍如隔世。
可以安心的關門,是因為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想起 Paul Ricoeur 。
Memory, History, Forgetting
(3) Finale-let God
教堂門口,自然有些許歷史。
這三個人在上世紀末,決定了這個千禧年,羅馬教會的未來方向。
而最後去承受最多罵名最多不諒解以完成這個transformation
工程的,是本篤十六。
只有日耳曼法學者才能夠承擔真正艱鉅的執行完工。沒有這些 rocks,就不會有方濟各的光芒。稱為進步派的蠢俗人只見方濟各, 卻對本篤十六抱怨連連。打嘴砲很容易,修法是另一個工程。他知道他在做什麼。
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可以了。
【幸福路上】,講的是一個【我是誰】以及【回家】的故事。
的確,這是一條回家的路。
本篤十六說,Faith is our home in this wor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