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某日,我帶了學妹去北方大道的Flushing town Hall。這當然是歷史建物。它曾經是公民的大會堂,宣戰時的宣示廳,法院,後來還變成娛樂場所,現在則以身兼演藝廳的博物館姿態存在著。
說出每分鐘都有個蠢貨誕生 (There's a sucker born every minute.) 的美國通俗娛樂史上最重要的人物之一的 Phineas Taylor Barnum 就曾以此處為演出據點。此外,這位開創美國馬戲團事業的重量咖還有一句名言叫做 Nothing draws a crowd like a crowd. 最吸引人潮的就是人潮。
當然這都是歷史了,一如對面安靜的貴格會老聚會所。
「貴格會對美國建國的價值形塑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啊。不只是宗教寬容的理念而已,你看到那條 Parsons Blvd. 吧,那是紀念 Parsons 那家人。他們是當時的法拉盛地區最堅強的反蓄奴者,更是積極建立地下通道解放黑奴的啊。」
說來,都沒人覺得林肯「突然」要解放黑奴是奇怪的事嗎?都沒發現這些事好像都接不大起來,中間有漏洞空白嗎? 不是我愛講難聽話,台灣的世界史課本不但盡寫些無關緊要的垃圾,連分析事情都沒邏輯!!
一個一直有奴隸存在的地方,「突然」有這麼多人挺身支持廢奴不是怪怪的嗎?
想想看,同運都做二三十年了,同婚還被擋成那樣,人有那麼容易改變觀念嗎?
「拜託一下,台灣人不要每次來法拉盛就只知道去買菜跟吃台菜、中菜。每天都在講要國際化,結果處身在這麼多元種族的地方,你們的眼裡卻還是只有中台韓。」
雖然現在的法拉盛比我十幾年前來的時候擁擠千倍。不過,只要願意稍微遠離緬街,還是可以尋到一抹荷屬時代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