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前,前輩給我這剪報。
我一看到這句「連根藤是誰呢?」就想到我們跟前輩的相識過程。
當年如果不是克拉拉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他是誰,我並不想搭理一個「跑來發傳單就算了,還隨便跟大學女生要地址的怪阿北」。
阿北在台生報上寫下他的名字,克拉拉大驚「我們遇到傳說中的大咖了」。然後台生報開始從日本寄來台大宿舍,我們當然是教官眼裡的黑名單。
我其實一直都是學運圈的邊緣人,如果不是被克拉拉拖著,我不會太積極參與社會運動(都是被她及社團拖去的),走街頭不是我的風格。我是舞政治的,不是搞運動的。
而這一頁非生涯規劃內的人生岔路又因許多意外而一直延續到下一個世紀的北美。
最早問我要不要去美國編公論報的人是先去美國留學的克拉拉。拉我去台灣查某營隊的也是克拉拉(否則像我這種孤僻個性怎麼會自己跑去參加營隊這種東西)。當然會當上幹部也是被她出賣的。
每次拿到死牌,都標誌了一個人生的轉折處。
我常說我去年是給我的運動人生辦告別式,然後休息了一年,而這一次,死神是真的出手了。